Little Trip, Little Love -秋之章：楓
＊此為《黑子的籃球》同人創作
＊CP：綠間真太郎 X 高尾和成
＊2017高尾生日賀文
幻夢之秋
四周寂靜無聲，除了他自己的腳步聲，被無以名狀的焦躁所驅趕著。
忽聞落葉的輕響，他回過頭，一片艷麗的鮮橙色映入眼簾，他甫伸出左手，欲捕捉那張緩緩飄來的美麗形狀，突如其來的狂風捲起更多的楓葉紛飛而至，連同原本的那片一起，鋪天蓋地的橙吞噬了他的視野。
在無邊無盡的橙之中，他看見了一對澄澈的蜜柑色瞳孔。
他睜開眼，昏暗的天花板一如往常。在黑暗中沉默聆聽秒針行走的聲音好一會兒，他坐直了龐大的身軀，用左手探來床頭櫃的眼鏡，向時鐘瞟了一眼。
「嘖，才這個時間嗎。」
綠間真太郎站立在鏡前，有條不紊地整理領口與下襬，直到滿意了，又將臉稍微往前貼近，正要梳理瀏海時，有人輕輕敲了房門。
「哥哥？」
「直接進來吧。」綠間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。
真奈美推開門，瞥了眼床上隨意擺著的三套上衣和兩件褲子，開口問道：「我要去便利商店買早餐，你想吃甚麼？」
「不用了，我看完晨間占卜便出門，妳買妳跟爸爸的份就好。」
「欸？好早啊，明明是周末的說。」
「都是某個笨蛋的錯。」綠間一邊說一邊將床上的衣物放回衣櫥：「跟自己同名的地點自己去玩就好了，硬是要拉著我一起，我是因為被煩到受不了、碰巧這個周末練習取消，才勉強答應的。」
真奈美想了想，笑道：「我沒猜錯的話，哥哥是和高尾哥約出去玩嗎？」
綠間推了推眼鏡，糾正道：「並不是專程約去玩，只是買完幸運物之後順便的。」
「呵呵，是的呢。」
真奈美看著綠間整裝完畢，突然記起一事，問道：「話說我擺在櫃子的潤髮乳被移到洗手台上了，是哥哥放的嗎？」
「啊啊，我用完沒擺回去嗎？真抱歉……唔！」
面對妹妹意味深長的眼神，綠間輕咳兩聲，迅速越過她走出房間。
「早安您好快開始了，我先下樓去。」
綠間一面收看電視節目，一面收拾著出遊要帶的背包，拿起毛帽時，鮮豔的橙色令他不禁回憶起清晨那個絢麗的夢。
這麼一說，那傢伙跟這顏色還真相襯啊。他想著，將毛帽放入包中。
「路上小心，今天的幸運物『松鼠玩偶』沒問題嗎？」
真奈美站在玄關，有些擔心的看著綠間。
「這種小事我自然有所準備。」綠間略得意的娓娓道出勘查結果：「我已經查到商店街那邊有專門抓松鼠玩偶的娃娃機，也計算過高尾夾娃娃的命中率，不會有差錯的。」
真奈美聽了，用羨慕的語氣說：「真好啊，我也想要高尾哥幫我夾娃娃，下次拜託他幫忙準備幸運物好了。」
「不行！」
綠間的回答快速到自己和對方都吃了一驚，他清了清喉嚨，有些支吾的說：「這樣……不太妥當的說……總之，妳一個女孩子還是少隨便跟男生獨處。」
他將包一背，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。
「我走了，幫我跟媽媽說會晚點回來。」
他匆匆地走至看不見家的轉角才緩下腳步，嘴邊微微上揚，輕哼一聲。
那傢伙是我專屬的僕人啊，能使喚的人只有我的唷。
懸命之秋
高尾和成大剌剌地打開四肢，癱坐在特快列車的座椅上大口喘著氣，對隔壁同樣呼吸急促的同夥抱怨道：「都是小真不好，一隻松鼠跟三隻松鼠效果有差嗎？我們差點就要趕不上車了！」
綠間不甘示弱地反擊：「幸運物當然是多多益善，是你沒有盡人事，夾娃娃功力退化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！」
「為什麼會變成是我的問題啊？！」
高尾翻了下白眼，雙手一攤：「算了算了，反正有趕上，準備好幸運物的小真應該可以放心的去玩了吧。」
「說到這個，」綠間盯著高尾，語氣略為不悅：「不是跟你提醒過天蠍座今天的幸運物是暖和的帽子嗎？」
「嗯？我有準備呀。」高尾笑嘻嘻地指著頭上的鴨舌帽。「瞧，我新買的唷，好看吧？」
「這種帽子根本沒有禦寒效果。」綠間搖頭：「所以我才說你不行啊，高尾。」
「嘛~晨間占卜不會這麼計較啦！」
還好我早料到這傢伙會出此失誤，帶了備用的幸運物。綠間心想，便沒有再繼續追究這件事。
他安靜聆聽高尾口沫橫飛地述說最近隊上後輩的八卦，手中把玩著兩隻毛絨絨的松鼠玩偶，還有一隻戴眼鏡的仰躺在高尾大腿上。昨夜睡眠品質低落的結果逐漸顯現出來，眼皮越發沉重，視線從高尾一張一合吵嚷的嘴慢慢轉到他一身橙色的衣服，完全模糊下來前彷彿還看見了悠悠飄落的楓葉。
「小真、小真。」
感覺有人戳著自己的臉頰，綠間皺眉睜開眼，發現高尾正笑吟吟的望向自己。
「到站囉，你還要在我肩膀上睡多久呀，睡王子？」
綠間倏地彈起，惹得高尾哈哈大笑。他扶正眼鏡，一聲不吭的下車去，高尾一蹦一跳的追趕在後，說：「話說小真是不是有用新的洗髮精啊？味道超~濃~的。」
「趁別人睡著偷聞頭髮，你是變態嗎？」
「喂喂！是小真自己把頭靠上來的，髮絲搔得我鼻子好癢。」
「那你為什麼不叫醒我？」
「因、為、啊，」高尾亮出手機螢幕，咧嘴一笑：「鏘啷！恭喜本日睡相MVP：綠間真太郎先生！」
綠間瞪著自己睡得香甜的大臉照，不由得怒從心生。
「高尾，把手機給我，我要刪照片。」
「噗哈，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怎麼可能交出去？」
兩人一路專心地拌嘴，盲目隨著人潮往外走，連路過了高尾山口車站的紅色大天狗亦渾然不知，直到站外一棵棵黃紅相間的高大楓樹奪走了他們的注意力，喧鬧的話題才得以終止。
「難得和小真約出來玩，我特地跟妹妹借了自拍棒喔。」
高尾在藥王院石碑前站定，朝綠間揮了揮手。
「是看在你替我找幸運物的份上才來的。」
綠間一臉不情願走過去的同時不忘指正，高尾又是一陣不正經的笑。
在山麓駅排隊搭上吊椅式纜車，高尾開心的在座位上盪起雙腿，被綠間警告不要亂動後反而盪得更起勁了。當纜車行駛到較高處，高尾拿起自拍棒招呼綠間一同入鏡，在他大幅度歪過身子時，不巧一陣山風吹來，鴨舌帽與他的頭頂便這般分離了。
「哎呀！」
高尾發出富有戲劇效果的驚呼，反射性的傾身伸手去撈，卻與鴨舌帽失之交臂，帽子沒勾著，整個人卻失控地往前撲去。
「高尾！！！」
千鈞一髮的瞬間，綠間不假思索的伸出雙手抱住重心不穩的同夥，使勁往回拉，對方後腦杓「咚」地一聲向後撞上自己心口，整座吊椅晃得搖搖欲墜。
等待震盪結束那驚險的數秒，兩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，彷彿再一個小動作便會使他們失足，滿山滿谷深不見底的楓紅有一瞬讓人產生血盆大口的錯覺，綠間甚至可以清楚聽見心臟劇烈的跳動聲，自己的，還有懷裡那個罪魁禍首的。
慢著，是不是有甚麼地方不太對？
綠間的腦子還處在一片混沌之中，耳邊已響起高尾的嘆息：「唉，才戴兩次的帽子就這樣飛了。」
他抬眼，與綠間對上視線，原本稍凝重的神色忽地豁然開朗。
「怎麼啦，小真，一臉呆滯？」他戲謔地將手伸到距離綠間眼前揮了揮。「該不會是嚇壞了吧？」
綠間嘖了一聲，別過臉去。
「閉嘴，毫無危機意識的傢伙！你知道剛剛做了多愚蠢的事嗎？」
想到適才有驚無險的一幕，綠間仍心有餘悸，僵硬的手指似乎仍微微冒著冷汗。
「唔……對不起啦，可是……」
高尾的聲音難得出現猶疑，綠間用眼角餘光瞄去，卻意外看到對方吊兒啷噹的笑臉裡帶著難為情的神色。
「那個，我坐穩了，小真可以放手啦……」
綠間一驚，猛然抽回雙手，高尾這才慢慢自他胸前起身坐正，乾笑兩聲：「小真的上臂肌練得真壯啊，差點不能呼吸了哈哈……」
兩人很有默契的稍稍拉開距離，各自欣賞伸手可及的橙色樹海。抵達山腰之前，一路無話，唯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甜味之秋
果不其然，才沿著一號路線行走沒多久，高尾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「怪了，我從來不會因為吹風而過敏的。」
看著高尾搓得紅紅的鼻頭，綠間不由在心中竊笑，默默從包中掏出毛帽。
本來想偷偷幫這傢伙帶著就好，晨間占卜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覷啊。
「哼，好好感恩我有備而來吧。」
他拉開橙色的毛帽往高尾的頭上套，往下一拉遮住了高尾的眼睛，幾根頭髮亂七八糟的從帽沿翹起來，看上去甚是滑稽。
「小真這樣我看不見了啊啊啊！」
不等高尾脫困，綠間只拋下句「走了」便大步向前走去。
他在超過四百五十歲高齡的巨大杉樹前停下，仰望筆直伸向天空的枝幹，小跑步追上的高尾則饒富興致地繞著一旁的開運章魚轉，笑著說：「小真，我記得你好像有跟這東西很類似的幸運物啊？」
「哼，我的那隻章魚比這個還要大。」綠間注視著石雕光滑的表面，又說：「不過既然來了，摸一摸祈福也無妨。」
「喔！那我也來沾點好運。」
高尾興奮的伸出手，卻與綠間的撞在一起，交疊的十指宛若杉樹盤根錯節的底部。兩人對望一眼，觸電似的同時縮手，坐纜車時的那種微妙的氣氛再次出現。
手這麼涼，看來只有毛帽不夠的說。
難以言喻的情緒波動下，綠間腦中閃過了這個念頭。他不動聲色觀察高尾的表情，只見他搓了搓手，神色自若地說：「藥王院就在前面不遠處啦，我們趕快去看看，順便買些必吃的特產吧！」
不待綠間答覆，高尾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調，雙手枕在腦後，踏著窸窣作響的落葉向前走去。
前往藥王院的道路平緩，沿途層層染上不同深淺的紅、黃、橙色楓樹，為整條路佈滿秋天的氣息，綠間沿途一一為高尾指出雞爪楓、大紅葉楓等品種。來到雕刻精緻的靜心門，高尾在「靈氣滿山」木牌下提議玩猜拳爬男坂的遊戲，贏的人走三步，輸的走一步。
「你就永遠追在我身後吧。」綠間推著眼鏡冷笑道
「你就那麼有自信勝率是100%？」高尾不服輸地挑起了眉。
「當然的唷。」綠間勢在必得地捧起松鼠玩偶。「巨蟹座今天排名比天蠍座前面，幸運物也準備完善，沒有輸的道理。」
一百零八個階梯尚未爬完，綠間跟高尾的距離已越拉越遠，前者在前，後者恆在後，直到看不見對方到底出了甚麼拳。
「小真！贏的人要請客啦！」
好不容易獨自爬上來的高尾嚷著，拗不過他的喋喋不休，綠間勉為其難地買了路邊炭火現烤的芝麻團子，姑且作為封口費。高尾開心地接過團子咬了兩口，將剩下半串遞過來：「吶，特地分一半給我的好搭檔，別客氣唷♪」
「那明明是我買的！」
綠間白了一眼臉頰鼓得像松鼠的高尾。
「沒差啦沒差啦~你嚐嚐嘛！」
高尾毫不退縮的拿團子步步逼近綠間的嘴，抓準他張口喝斥的剎那入洞。
「得分！」他自顧自地歡呼道。綠間抹了抹嘴，濃郁的芝麻香氣在嘴裡擴散開來，甘美的滋味滋潤了嗜甜的舌頭，順口得連同抱怨的語句一塊兒吞進肚子裡。
他又白了高尾一眼，對方只是俏皮地吐了吐舌，笑容燦爛得令他無言以對。這種狀況不曉得發生第幾回了，綠間只能暗罵自己為何無法對那個好看的笑顏發火。
繞著香火鼎盛的藥王院走完一圈，綠間來到他目標的販賣處，物色適合當幸運物的紀念品。不一會兒高尾手抱「天狗之鼻」(註)走了過來，嘴上已叼著一根拆封的餅乾棒。他佇立在綠間旁邊隨意看了一陣，忽然「啊」的一聲，發現寶藏似的將一個御守展示到綠間面前。
「小真，是腳踏車專用的御守耶！」高尾誇張地大笑道：「超厲害的啊！我覺得該買個回去掛在板車上！」
綠間湊過去瞧了瞧，點頭道：「造型還不錯，以實用度來說也很適合。」
「噗！你也會考慮實用的問題嘛哈哈哈！」
高尾舉起兩個腳踏車御守左右端詳，說：「那你覺得買金色還銀色的好？」
「金色的，這種祈福用的東西越醒目越好，跟幸運物越大越有效的道理一樣。」
綠間一面說著，一面又拿起大小兩個天狗御守：「這個也可以買回去裝飾板車。」
怎麼覺得這對話有種異樣的熟悉感？
「喔喔好像不錯！啊小真你看還有那個……」
對了，是上星期爸爸與媽媽拿著家具促銷傳單時熱烈討論的情景。綠間的臉不覺沉了下來。
……
最後他們拎著一袋袋紀念品走了約莫半小時的登山步道，完成599.03公尺的攻頂目標。從觀景台向外望去，將青山紅楓的景觀盡收眼底，遠方迷濛的霧氣裡隱約可見富士山縹緲的影蹤。
「嗚~哇！頂端的空氣果然不一樣啊。」高尾深吸一口氣，伸了個大懶腰。「難得出來走走，心情放鬆許多呢。」
「是啊。」
綠間輕聲附和，看著數片尚紅的楓葉被風吹落枝頭，優雅地墜到落葉鋪成的地毯上，完美融入其中，清晨的夢的畫面模模糊糊地再次浮現在他腦海。
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呼喚，他轉過頭，與高尾橙色的眼眸四目相接。
「小真也這樣想嗎？」高尾瞇起眼，微笑道：「那我的任務就算成功啦。」
綠間不解地望著他，那張紅潤的臉頰映著楓葉一晃一晃的影子，若有所思的神情令綠間感到些微陌生，卻無法轉移目光。
「我啊，今天找小真出來是有目的的。」
高尾蹲下身子，輕輕翻弄著乾燥的落葉，說：「自從升上高二之後，小真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了，尤其在…在IH失利之後更是拚了命的練球，老實說仁仔和宮地前輩他們都擔心你繃太緊了。」
「那個……要怎麼說呢，再多給自己一點寬容、再多信賴搭檔一點吧？像相信早安您好那樣。啊，不過不需要執著到那麼恐怖的程度啦哈哈！」
他抬起頭，將一片形狀完整的橙紅楓葉遞給綠間。
「WC一起加油吧，王牌大人。」
橙色的毛帽、橙色的眼眸、橙色的衣服和橙色的楓葉幾乎融為一體，像那個充滿橙色的夢境一般。綠間眨了眨眼，驚訝地注視著眼前和諧的畫面，與夢裡焦慮不安的那個自己不同，此刻他的心沉靜得不可思議，明明披著微冷的秋風，卻彷彿依偎著窯火的溫暖。
綠間伸出左手，連同拿著楓葉的那隻手一同握住，把高尾整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。
「不用你說，我也知道的唷。」
橙色的雙瞳先是驚異的微微張大，隨即漾開了楓糖般甜蜜的笑意。
香戀之秋
摩擦著手裡楓葉粗糙的脈絡，綠間瞅了身邊的人一眼。剛剛在楓林中活蹦亂跳的傢伙，才上車沒多久就開始打盹，腦袋瓜隨著列車的節奏搖擺著。
綠間凝視良久，小心翼翼地用肩膀去接那顆搖搖欲墜的頭，並順手替他取下了在車廂裡稍嫌悶熱的毛帽。
高尾睡得正熟，渾然不知的將全身重量朝綠間壓過來，一頭柔軟的黑髮搔得他脖子癢癢的，卻又不敢輕舉妄動。隱約感覺有股幽香傳入鼻腔，綠間忍不住轉過頭，在高尾的頭髮上嗅了嗅，果然就是神秘香氣的源頭。
「趁別人睡著偷聞頭髮，你是變態嗎？」
他忽然想到來程時講的話，咬牙在心裡打了自己一拳。打臉歸打臉，四望無人注意他們所在的車廂角落後，綠間不由自主地將鼻子再次靠近那叢散發誘惑味道的黑髮，緩慢而綿長的深吸數口氣，美妙而不知名的花香引誘著他越探越深，心跳也跟著急遽了起來。
高尾要是知道我在做甚麼，他會怎麼想？他聞到我髮上的味道時也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嗎？綠間一邊品嘗香氣帶來的歡愉，一邊焦慮地尋找正當的藉口。
突然間高尾動了一下，綠間慌忙將頭倒向另一邊裝睡，等了許久沒有動靜，偷偷一瞧發現高尾只是調了姿勢，仍呼呼大睡著。
他猶豫一陣，迅速湊上去用唇碰了柔軟的髮絲，然後馬上別過臉去不再回頭，任憑心裡的波紋一圈又一圈的擴散，蕩漾不止。
回到家中，綠間把包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歸位，將松鼠玩偶放入櫃子時不小心掉了一隻到地上，觸碰到了某個開關，松鼠發出令人熟悉的、帶點鼻音及上揚語尾的聲音：
「小真我超喜歡你的啦！」
他一驚，拾起松鼠玩偶研究了一番，才發覺這是有錄音功能的玩具，絞盡腦汁思索那傢伙究竟是何時下的手，想來想去，大概就只有他在火車站上洗手間，高尾負責保管背包那段空檔了。
「我真是太大意了的啊。」
他扶額，心裡卻是無上的愉悅，堪比成功入手當日幸運物的心情。
房門傳來叩叩兩聲，真奈美探頭進來。
「哥哥，媽媽從朋友家帶茶葉回來，我給你倒了一杯茶上來喔。」
「啊啊，麻煩妳了。」
接過溫熱的杯子，淡雅的茶香飄了出來，綠間心中一動，若無其事的問道：「這是甚麼花泡的茶？」
「是金木犀的唷。」真奈美微笑道：「花語是初戀和陶醉，不覺得充滿了秋天的詩意嗎？」
「金木犀…是嗎…」綠間喃喃著。
待妹妹離開後，綠間將三隻松鼠玩偶放在床上，讓他們輪流撥放語音：
「小真你好帥！」
「小真你最棒！」
「小真我超喜歡你的啦！」
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，再次一一按下播放鍵。
「那是當然的唷。」
一葉能夠知秋，一花足以明心。橙色的毛帽靜靜躺在綠間真太郎的床頭，上頭殘留著與杯中熱茶相同的氣味─那是專屬於他們心頭秘密的秋日香氣。
-END
註：高尾山藥王院販賣的伴手禮，吃起來甜甜的長條酥脆餅乾。
後記
小和成我愛你！生日大快樂❤ 對不起我是個不合格的粉絲，在本命生日當天還在趕賀文，不過有在今天午夜十二點之前寫完都不算遲到吧(汗
這篇讓我煩惱的是綠間家的人，哥哥彆扭的心情好難寫，妹妹的名字好難決定，最後選了同為本日壽星的女聲優名(這不是重點XDD)。高尾山是我上次到東京自助旅遊的遺珠之憾，只能看著旅遊書及人家部落格神遊，以此為背景寫了兩個為約會(?)偷用妹妹潤髮乳的笨蛋男子高中生的故事，希望有把溫暖香甜的飽足感傳達出來，畢竟秋天是豐收的季節嘛！為了配合暖色系的意象，我特別選擇了高尾在漫畫中的瞳色。
總之，有如願完成秋之章真是可喜可賀，再一篇我就可以從這系列解脫了，感謝閱讀到此的你 :)
葉月(はづ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