鵲橋羽落
＊此為《黑子的籃球》同人創作
＊CP：綠間真太郎 X 高尾和成
＊2017綠間生日兼七夕賀文，靈感來自Cross Colors活動
＊BGM：松下優也-Bird
這是一個古老的故事。
傳說很久很久以前，天界與人間只有一河之隔，清清淺淺的銀河終日閃爍著星光，靜謐的劃開兩岸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距離銀河十里處，有一個小小的村落，該村出了一名傳奇人物，姓綠間名真太郎。此人素來性格孤高，不喜與人來往，唯飼養了一頭家中傳下來的神奇老牛，此具靈性之神獸每天早晨會指示當日的命運與補正運勢之道，綠間氏對此深信不疑，奉為至高無上的晨間占卜，因而獲得了「牛郎」之稱號。
這天，綠間真太郎牽著老牛在微曦中步行至銀河邊，蟄伏在一塊大石之後，窺看不遠處清澈的水流。
「你說這裡就是仙人會出沒的地方嗎？」他微微蹙起翠綠色的眉，回頭問道。
老牛咀嚼著青草，態度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。
─得到來自天界的織物，你會遇見命中注定的幸運物。
綠間在心中默念今日的占卜提示，凝視在河中戲水的身影。
雖然偷竊乃令人不齒的行為，但為了完美達成天命，該盡的人事還是必要的，而且過完今天我就會還回去了。
他對自己說著，閃電般的竄至河岸邊，伸出長長的手臂一把取走了曝曬在岩石上最潔白的那一件衣物。
天界中鄰近銀河處有座洛山，山上居住了三名奇異的仙人，其中擁有一頭烏黑秀髮、雪白皮膚的實渕玲央，堪稱擁有比女子還要美麗動人之容貌與身段，又因其擅長紡紗織布，人稱「織女」。
這一日，玲央與他的兩名夥伴在參加一年一度的銀河盃三對三籃球賽之前，先在洛山山腳下熱身，將洗淨的白色球衣晾在岩石上，三人則浸入了清涼的銀河沐浴大汗淋漓的身軀。當玲央徐徐步出河中，正欲穿衣時失聲驚叫：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家的衣服怎麼不見了？！」
一旁的葉山小太郎與根武谷永吉連忙湊上前幫忙，手忙腳亂地找了一番後一無所獲，原本嚇得花容失色的玲央已恢復冷靜，吹起了召喚天界信使的鳥笛。
不多時身著喜鵲羽衣的少年翩翩來到，輕巧的降落在銀河邊的竹枝上。
「唷，實渕桑傳喚我有甚麼事嗎？」
他微微側頭，露出了頑皮的笑容。
看見機靈討喜的高尾和成，原本怒意橫生的玲央立刻消了大半氣，親熱的將他拉至身邊，愁眉苦臉的說：「姊姊我的球衣不知被那位大膽狂徒偷走了，小和成趕緊用你的鷹之眼替我在球賽前找回來可好？」
高尾一聽，一對灰藍眼珠兒轉了轉，笑道：「那有甚麼問題？小高尾一定盡心完成任務，事成之後……」
「給你的甜頭少不了的，你這小鬼靈精怪。」玲央媚笑著，用手掐了高尾緊實的臀部一把。
「速速完事，賽後姊姊必有重賞♡」
高尾不覺背後一涼，連連稱是後慌忙逃離現場。
他從雲端往人間望去，鷹之眼一開，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目標。
綠間將白色球衣在曬衣竿上掛好，半信半疑的看向正在打盹的老牛。
「這樣做真的會引來真正的幸運物嗎？」
想起適才回程一路顛簸，又是在爛泥地摔跤又是被鄰居家的狗吠，綠間對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。
他卸下眼鏡，正要擦拭上頭的泥濘，耳邊吹來一陣清風，夾帶著悅耳的聲音。
「綠間真太郎君！」
一回頭，模模糊糊的視野中只見一件色澤柔美的布料翩然從天而降，周邊閃動著點點光芒，綠間連忙戴上眼鏡，夢幻羽衣的主人已將臉湊了上來。
「初次見面，我是高尾和成。」
對方仰視著他，一雙靈動的吊梢眼裡盡是笑意。
綠間呆愣愣地注視著少年，為他不屬於人間的獨特容貌與氣息所驚艷，一顰一笑彷彿皆能喚起陣陣春風，將他們兩人包圍在薰人欲醉的香氣之中。
「……所以說，綠間君意下如何？」
「嗯？」
感覺到衣角被輕輕拉了一下，綠間如大夢初醒，方才只光顧著用意志力抑制伸手撫摸少年明媚眼角的衝動，那張一開一合的嘴說了些甚麼，他一句也沒聽進去。
綠間清了清喉嚨，一本正經地說道：「這是今日晨間占卜指定的幸運物，沒有它會攸關我的運勢、甚至是性命安全。」
高尾饒富趣味的打量著他，突然爆出一陣大笑。
「噗哈哈哈！！！占卜甚麼的，明明看起來這麼正經的人類卻如此迷信，吶哈哈哈……」
看高尾笑到眼淚流出來，綠間不滿道：「我不懂這有甚麼可笑的，在被天命選中之前，努力地盡一切人事不是應該的嗎？」
見到綠間神色不悅，高尾立即收起輕浮的模樣，微笑道：「綠間君真是位貫徹自我信念的君子，我非常欣賞你這一點喔。」
綠間輕哼一聲。
高尾繼續說道：「不過啊，這件衣服是織女的重要物品，少了它會在天界造成騷動的，能不能有其他替代方法呢？」
綠間沉吟半晌，偷偷瞄了高尾幾眼，又將目光投向自家的神獸，老牛的聲音直接在他心裡浮現：「說出口吧，這是你抓住命運的機會。」
綠間嘖了聲，有些不自在的推推眼鏡，猶豫再三才開口：「……方法也不是沒有，衣服可以歸還給織女，但是……」
他深吸一口氣，別過臉躲開高尾迫切的眼神。
「但是……你要留在我身邊作為幸運物的替代品！」
高尾略為吃驚的睜大眼，不過只維持了一瞬，立刻轉為笑嘻嘻的表情。
「沒問題，就這樣說定了。我，高尾和成，發誓做綠間真太郎君的幸運物一整天！」
他從曬衣竿上取下球衣，口中唸唸有詞，雙袖一揮發出亮光直射天際，潔白的衣物便飄飄飛上天，消失了蹤影。
綠間張大了嘴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光景。高尾轉過頭來，朝他眨眼一笑。
「請多指教囉，小真~ ♪」
當黎明的晨光悄悄射進屋內，綠間率先張開了眼睛，昨日的種種歷歷在目，與天上降下的喜鵲相遇到相擁彷彿一場美妙得無以復加的夢境……夢？他驚慌的低頭一看，黑髮少年安安穩穩的躺在他的懷裡，隨著呼吸規律起伏。
他輕撫懷中人兒額前的髮絲，小心翼翼地親吻那上揚的眼角後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，拾起高尾昨夜解下的羽衣。
不想要再寂寞了。
綠間握緊了手中輕盈光滑的布料，身子微微發顫。
雖然這樣做很自私，可是我寧願當卑鄙的人也不想失去你。
「……小真？」
綠間大驚，轉頭看見高尾在床上半臥著，睜開惺忪的眼對他笑，連忙坐到床上替高尾拉好被子。
「天還沒亮，你再睡一會兒吧。」
高尾將頭枕到綠間腹部，一邊磨蹭一邊用慵懶的聲音說：「沒有小真抱抱就醒了嘛~~而且我想到我忘記講一件事了。」
「小真知道『天上一天，人間一年』這個定理嗎？」
綠間停下撫摸高尾腦袋的手，隱隱約約燃起的希望令他既興奮又怕受傷害，沉默地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。只見高尾抬起頭，露出狡黠的笑容：「我啊，是來自天界的人，所以說的話也是按照天上的規定喔。」
他輕啄了綠間的下顎，輕聲說：「所以小真不要擔心，我們還有364日的光陰呢。」
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如潮水般席捲了綠間，連同被看穿心思的赤裸感與罪惡感一起，頓時令他面紅耳赤，兀自激動了好一陣才用力擁住高尾，用顫抖的聲音說著：「對不起，高尾……謝謝你……」
高尾笑著回抱綠間，用手在他的背上來回摩擦著。
「為什麼要道歉呢？我也喜歡小真呀！」
他們頂著夏日驕陽在河川裡潑水嬉鬧，將瓜果浮沉在清涼的水中；秋天的傍晚，他們相依欣賞艷紅的夕陽與庭院的落葉，細細品嘗桂花餅與柿子的甘甜滋味；冬夜裡，他們捧著熱茶窩在紅燭溫爐旁，遙望窗外皚皚白雪話家常；春天到了，他們攜手走在百花齊放的花田，讓斷斷續續的歌聲隨著暖風飛揚。
螢火蟲飛舞的夜裡，綠間凝視著翠綠的竹枝，心煩意亂的撥斷了琴弦。
「小真有心事喔？」
高尾端著冰涼的小豆湯，在綠間身邊坐了下來。
綠間低下頭，喃喃道：「夏天，已經到了的啊。」
望著那雙垂下的綠色眼眸，高尾再也忍不住，伸出手握住綠間寬大的掌。
「小真，其實我已經決定不再飛翔了。」
聞言，綠間驚愕不已。
「那是……甚麼意思？」
「只要我拋棄羽衣，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，我便可以一直待在小真身邊了。」
綠間抓住高尾的肩膀，沉痛的說：「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凡人做這種愚蠢的事，拋棄羽衣……就是拋棄自由的意思啊！」
高尾搖搖頭，說：「我只是在做自己決定好的事，而且……」
他雙手撫上綠間的臉頰，溫柔的笑了：「在遇見小真的那一刻，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自由了啊！」
「高尾……」
綠間紅著眼眶，思緒亂七八糟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只是緊緊的抱住高尾。高尾溫順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，低聲道：「不過在拋棄羽衣之前，我還有件事要完成……」
玲央的隊伍贏得銀河盃之後，他興高采烈的下場來，卻怎麼也找不著那伶俐可愛的喜鵲身影，無論詢問多少人、吹響多少次鳥笛，均不見高尾和成的蹤跡。
「該不會幫我把衣服送回來後，在人間出了甚麼事吧？」
玲央氣急敗壞的坐在府中，露出夜叉般恐怖的神情，葉山和根武谷見狀，連忙表示他們可以幫忙下凡一趟尋人，結果也是無功而返。
「好奇怪噢，那身顯眼的羽衣和氣息，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？」葉山支著下巴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「就是啊，連最具野性的雷獸都找不到了，當中一定有鬼！」根武谷附和。
玲央一語不發的沉思，然後緩緩抬起頭。
「看來我們只能去借助那個人的眼睛了。」
「喔呀，難得你們來找我呢。」
赤髮的天帝坐在王座上，背後是金碧輝煌的屏風。他異色的雙瞳來回掃視了底下的三人，笑道：「說吧，想借助我的力量做甚麼呢？」
「不愧是小征，馬上就猜中我們的來意了。」玲央說：「我們想借你的『天帝之眼』尋回在人間失蹤的喜鵲。」
「喔？是負責傳信的高尾嗎？」
「正是！」葉山大聲回答：「我到人間感知了老半天，居然甚麼也沒發現，你說這不是很詭異嗎，赤司？」
天帝─赤司征十郎站起身，踱步到屏風旁的鍍金鳥籠，注視著籠中鳴叫的金絲雀，說：「講到詭異，最近也有人向我稟報一件怪奇之事。」
玲央等三人疑惑的互望一眼，只聽赤司繼續說道：「長壽宮的長生不老丹遭竊，卻未發現任何侵入痕跡，不排除為熟人所為，搜查部隊目前未在天界找到仙丹下落。」
他微微一笑，金色的左瞳閃著異樣的光采。「天界找不著的話，那就是在人間囉？最特別的是，兇手只盜了一顆丹藥。」
「小征，你的意思是……？」玲央緊張道，額頭冒出了冷汗。
「放心吧，這次的事件由我親自出馬解決。」
赤司紅袖一揮，揚長而去。
「高尾。」
聽見綠間呼喚，正在做飯的高尾從廚房探出頭。
「小真怎麼啦？」
綠間扶著額頭，說道：「自從喝了你昨天燉的那個湯，我全身一直有種輕飄飄的感覺。」
高尾頓了一下，笑道：「是嗎？會不會是小真最近太累了呀。」
綠間正要回話，忽然間狂風大作，飛沙走石掩蓋了他的視野，待黑霧散去，他看見高尾垂頭喪氣的跪倒在一名身穿華麗龍袍的貴族男性面前。
「赤司大人，要處罰的話請針對我就好，這個人是無辜的。」
高尾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哀求著。
「我的命令是絕對的，沒有人可以違抗我。」
赤司不可一世的說著，身形雖小卻充滿了威嚴。
「高尾和成，你可知你犯了三大罪？」赤司冷笑道：「一、你怠忽職守，還銷毀羽衣自甘墮落於人間；二、身為天界之人卻與凡人產生禁忌之戀；三、盜取長壽宮煉成的長生不老丹。請問我有哪裡講錯了嗎？」
高尾低頭不語，綠間欲衝上前，卻被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和身手矯健的金髮男子擒住了。
「原來你就是牛郎啊？還以為是多好看的傢伙。」
玲央雙手抱胸站在綠間面前，語氣輕蔑。
「竟敢誘拐我家小和成，真是膽大包天！」
「放開我！你們這群擅闖民宅的無禮之徒！」綠間怒吼，正欲掙脫束縛衝上前去，卻對上高尾悲傷的眼神。
「小真，已經夠了。」
那哀戚的語調幾乎叫綠間心碎，頓時失去了力氣。
「請帶走我吧，赤司大人，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置。」
高尾伏在地上，有氣無力的說著。
「呵，你終究是明理之人。」赤司露出滿意的笑容，朗聲宣布：「那麼，這件事就此結案，班師回朝。」
語音未落，萬丈光芒覆蓋了天地，一陣雲霧將天界眾人浮起，裊裊飛向銀河。
「我還沒盡到人事，怎能接受這樣的天命？」
綠間大吼，發足狂奔，卻與天界眾人越離越遠，一個踉蹌撲了滿懷的塵土，他立刻跳起來，搖搖晃晃的繼續前進。
「真太郎，快上來！」
老牛追了過來，將綠間駝在背上，朝雲霧的方向直奔而去，追到銀河附近時，遠遠地望見天帝紅袖一揮，原本清淺的水流瞬間變成水勢兇猛的滾滾大河，逼得老牛在岸邊停下。
「高尾！！！」
綠間撕心裂肺的喊著，卻被巨大的浪潮聲淹沒。
光陰荏苒，數個季節輪替了過去。曾經在某年夏日奇蹟般變得開朗的牛郎，在隔年夏天又恢復了以往孤僻陰沉的性格，牽著心愛的老牛離開了村落，在銀河邊搭起了小屋離群索居。
他總是靜靜的坐著被雪白浪花拍打的岸邊，用修長的手指仔細地摺著一隻又一隻的紙喜鵲，然後放任它們隨風而去，飛進滾滾銀河裡。
有個好事之徒忍不住上前跟他攀談：「牛郎呀，您終日坐在這裡摺這麼多喜鵲，又將其通通拋入了河裡，實在令人百思不解。」
風吹動牛郎一頭翠綠色的髮絲，手上仍未停下摺紙的動作。
「我想用我的方式，向對岸那人傳達我的思念。」
他頭也不抬的說。
「對岸？」村民張大眼睛極力遠眺，搖頭道：「這河又寬又大，望不著對面的天界呀！」
牛郎終於抬起頭，一對綠眸深情的注視遼闊無邊的銀河。
「有的唷。」他輕聲說：「我能夠看見他含情脈脈又帶著慧黠的藍眼睛。」
「我能夠看見他那雙冷靜卻藏著溫柔的綠眼睛，正悲傷凝視著我。」
穿著樸素的黑髮少年跪坐在河邊的岩石上，神情黯淡。
「小和成，鷹之眼不是讓你這樣使用的。」
織女來到少年身邊，疼惜地拍拍他的腦袋。
高尾緩緩轉頭，無神的望著滿臉愁容的織女：「實渕桑，雖然赤司大人釋放了我，可是卻讓這條銀河成了我的鳥籠大門，我只剩這雙眼睛是自由的了。」
玲央抿著唇，久久之後嘆了一口長氣，說道：「真是的，兩個人都跟傻子一樣，難怪小征也看不下去了。」
「欸？」
「其實我今天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。」
玲央將一個袋子遞給高尾，說：「本來想偷偷違背小征的意思，但看你憔悴成這樣，姊姊我還是會心疼的啊。」
高尾打開袋子，抖出一塊色澤柔美、點綴著細緻羽毛的衣料，他不敢置信的張大嘴。
「實渕桑，這是？！」
「先別急，這是有條件限制的。」玲央輕握住高尾因激動而發顫的手，說：「你可以恢復天界信使的身分，但一年只有一次越過銀河的機會，這是小征最大的寬容。」
高尾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，朝玲央撲了上去，哽咽道：「謝謝！謝謝你們！赤司大人、實渕桑……」
玲央苦笑著撫摸懷裡那叢柔軟的黑髮，嘆道：「真是的~你這樣會讓姊姊我捨不得放你去見牛郎喔？」
高尾「噗哧」一聲，含著眼淚笑了出來，玲央和他開玩笑似的拉扯一陣才放手。
「那，我走了。」
穿上喜鵲羽衣的少年燦笑著揮手，在風中顯得飄飄然。
無論天上與人間有多遙遠，我都會飛越銀河去見你，永永遠遠做你的幸運物。
銀河岸的紙喜鵲依舊日日飛舞，但會在每年的七月七日停歇，取而代之的是綿綿細雨，相傳是天上喜鵲與凡間的戀人相見所流下的淚水。
「你說守候一年只能見一次面太不划算了嗎？哼，那就要看那一天多有價值了。」
放牛的綠髮青年坐直身子，仰望滿天星斗的夜空，微微勾起了嘴角。
這是一個古老的故事，天界與人間依然是一河之隔，卻不再遙不可及。
後記：
終於寫出來了，我竟然嘗試了這種東西(吐魂
黑籃的手遊活動給同人提供了大量素材，這次壽星綠間化身牛郎讓我忍不住腦洞大開，寫了綠高版的神話故事，硬是把織女姊姊撇除在外，大家就當佳節小故事隨意看過去XD
不過寫這一篇時，參考了松下優也的Bird歌詞意境，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，就當作這篇同人的BGM吧，推薦大家務必欣賞一下！
祝綠間生日快樂，還有感謝閱讀到此的你 :)
葉月(はづき)
